新华社北京4月15日电 2024年2月1日，美国国会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举行了“中国对美国国土和国家安全的网络威胁”听证会。会议围绕2023年5月被美国微软公司披露的名为“伏特台风”（Volt Typhoon）且所谓“具有中国政府支持背景的黑客组织”展开讨论，称其对美国关键基础设施发动了网络攻击并试图进一步实施破坏，给美国国家安全造成严重威胁。

“伏特台风”是何方神圣？其与中国政府的关联证据何在？既然去年5月就已经披露了攻击活动，美国政客为何时隔8个月旧事重提，再次向中国发难？

何为“伏特台风”？

2023年5月24日，“五眼联盟”国家（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的网络安全主管部门联合发布了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支持背景的黑客正在使用逃避检测技术》的预警通报。预警通报称名为“伏特台风”的黑客组织针对美国关键基础设施单位实施了网络间谍活动。

该预警通报直接引用了微软公司于同日发布的《“伏特台风”组织利用逃避检测技术针对美国关键基础设施发动攻击》的技术分析报告和溯源分析结果。微软公司技术分析报告中将攻击者按照微软公司的内部规则命名为“伏特台风”，并直接指出该组织是所谓“总部位于中国且由国家政府支持的网络攻击行为主体”。

虽然“五眼联盟”的预警通报和微软公司的技术报告详细介绍了攻击者的技战术特征和感染指标等，但没有给出具体的溯源分析过程，而是直接给“伏特台风”打上了“具有中国政府支持背景的黑客组织”标签。

该预警通报一经发布就被路透社、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新闻媒体大量转载，纽约时报还报道称美国情报机构在2023年2月发现关岛和美国部分地区的电信网络遭到入侵，并将上述攻击与相关预警通报联系起来。

不难看出，关于“伏特台风”组织以及该组织的归属，美国政府、网络安全企业和新闻媒体的最主要参考依据就是微软公司的技术分析报告和“五眼联盟”发布的联合预警通报。

“伏特台风”真的具有国家支持背景吗？

一直以来，网络攻击活动的归因分析都是国际性难题。“伏特台风”这一名称和归因都源自美国微软公司的技术分析报告和“五眼联盟”发布的联合预警通报，但微软公司并没有给出详细的归因分析过程和根据，且报告中也提及，黑客使用逃避检测技术为取证和溯源工作带来较大困难。

中国国家计算机病毒应急处理中心和计算机病毒防治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联合360数字安全集团通过对报告给出的相关攻击活动技术特征进行溯源分析，发现能够被查找到的13个恶意程序样本关联多个IP地址。这些IP地址与很多的网络攻击事件相关，并且也存在多个IP地址与同一攻击事件或网络安全风险存在关联的现象，其中与13个恶意程序样本关联程度最高的有5个IP地址。

而与这5个IP地址都有关联的网络攻击事件报告是美国威胁盟公司于2023年4月11日发布的《关于“暗黑力量”勒索病毒团伙研究报告》。报告显示，“暗黑力量”首次被发现攻击活动时间为2023年1月，仅2023年3月全球范围内就至少有10个机构遭到该组织攻击并被勒索。受害机构所在国家包括阿尔及利亚、埃及、捷克、土耳其、以色列、秘鲁、法国、美国等。

另外，通过对美国流明科技公司2023年12月发布报告中包含的恶意程序样本和IP地址等技术特征进行检索，并未找到其与微软公司和“五眼联盟”预警通报中所述技术特征之间的关联关系。

技术团队判定，来自“伏特台风”的恶意程序样本并未表现出明确的国家背景黑客组织行为特征，而是与“暗黑力量”勒索病毒等网络犯罪团伙的关联程度明显。在此情况下，微软公司及“五眼联盟”国家仅凭受害单位和攻击者的攻击技战术这些模糊的归因因素就将“伏特台风”扣上所谓“中国政府黑客”的帽子未免过于牵强。

“伏特台风”的真相

2024年1月31日对于美国国会、美国政府网络安全主管部门和美国网络安全企业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在同一天，美国国会、美国司法部、美国国土安全部共同针对“伏特台风”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首先，参加听证会的美国国会议员以及美国国家安全局、美国网络安全与基础设施安全局、美国联邦调查局和美国国家网络总监办公室的一把手们大肆鼓吹“中国威胁论”，要求国会在网络安全方面进一步加大人、财、物投入。其次，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共和、民主两党自然都不想在中国问题上“丢选票”，通过公开“讨伐”中国，国会议员们还可以提高自身曝光率，收获不错的政治资本。

美国网络安全企业当然希望美国联邦政府的钱包越鼓越好，而且“中国威胁论”也成为这些企业开拓欧美市场最好的营销广告。最终，在2024年3月11日，拜登政府公布的2025财年预算申请文件中，联邦政府在民事行政部门和机构的网络安全预算达到了创纪录的130亿美元，较2024财年又提高了10%。

就在微软公司发布报告的前两个月，也就是2023年3月24日，微软公司获得了美国国防部联合作战云项目的第一批任务订单。在美国流明科技公司发布有关KV僵尸网络与“伏特台风”存在关联的分析报告的前一个月，2023年11月7日，美国流明科技公司刚刚赢得了美国国防信息系统局价值1.1亿美元的五年期合同订单。

美国政客、高官和企业家因“伏特台风”虚假叙事赚得盆满钵满，而且也达到在国际社会抹黑中国形象、离间中国与他国关系、遏制中国经济发展的目的。

美国政府搞小圈子、小院高墙，甚至操弄微软等公司开展虚假叙事，把网络攻击溯源当成政治游戏、当成打压中国的工具、当成攫取资本为自身谋利的抓手，彻底暴露了美“歇斯底里”和“无底线”的对华政策，以及美国政客、高官和企业家勾连腐败真相，这样只会破坏国际公共网络空间的正常秩序，破坏中美关系，影响美国政府在全球的声誉。

近年来，中国公安机关侦破西北工业大学、武汉市地震监测中心等多个机构被美国家安全局、中央情报局网络攻击案件表明，美国才是真正的“黑客帝国”“窃密帝国”。

(责编：林凡巽、姜洁)

　　图①：市民在四川省成都市兴隆湖湿地公园参加文体活动。 　　本报记者 宋豪新摄 　　图②：上海市“非遗主题公园”古猗园举办的民族乐器演奏会。 　　古猗园供图 　　图③：一名小读者在江苏省扬州市三湾公园内的城市书房阅读。 　　齐立广摄（新华社发） 　　图④：上海市长宁区中山公园的大草坪上，一名女孩在认识不同的树叶。 　　李媛媛摄（人民视觉） 　　图⑤：重庆市双龙湖街道益寿园适老化改造后，增加了适合老年人锻炼的乒乓球台。 　　邓亚琪摄（人民视觉） 　　图⑥：市民在河北省秦皇岛市海港区绿廊绿道散步休闲。 　　新华社记者 杨世尧摄

　　近年来，许多城市不仅增加公园数量、面积，为市民提供更多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绿野佳境，也完善公园的服务功能，满足人民群众对养老服务、娱乐科普、亲子活动的新期待、新需求。古典戏曲唱到湖边楼阁，让公园多了“文艺范儿”；自然课堂搬到大草坪上，让公园增添文化味道；适老设施来到了街边花园，让公园更显人文关怀……主题特色化、功能多元化的城市公园，正为市民生活打开更多美好空间。

 

　　上海推出“公园+科普”系列活动

　　在公园绿地  游知识“绿洲”

　　本报记者  田  泓

　　公园与专业团体携手后，可以让公园科普手段更丰富、内容更专业、受众更广泛

　　“为什么大部分树叶是绿的？”“为什么有些树的树叶到了秋天会落，春天再生长？”孩子们的发问声此起彼伏，这不是学校课堂，而是一场上海长宁区中山公园举办的“寻找树叶精灵”科普活动。

　　这一边，公园养护团队送来一堆形状各异的树叶，让孩子们摸一摸、看一看、画一画，认识不同的叶形，并独立完成植物探究手册；另一边，孩子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在进行植物拓染，用小锤子将植物的天然颜色砸上了帆布袋，感受传统草木染工艺的奇妙。上海长宁公园绿化建设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王晶介绍，这是上海“公园+科普”系列活动之一，让孩子们在大自然中接受生态教育。

　　今年5月，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联合上海市科学技术协会共同推出“公园+科普——来吧！葩科！”公民科学素质提升系列活动品牌。上海市科普基金会秘书长任奔介绍，上海共有近200家市重点实验室和国家重点实验室，都承担科普的责任，“过去，实验室一般在开放日请公众参观。而公园提供了一个更开放的科普载体，让市民在体验中感受科学魅力。”

　　“原有的公园其实也承担着一些科普功能，但主要限于生物多样性等内容。公园和科协携手后，可以让公园科普手段更丰富、内容更专业、受众更广泛。”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科技信息处处长杨文悦说，“我们希望通过丰富、有趣和专业的科普活动，把周围午休的白领等全年龄段人群吸引过来。”

　　在“公园+科普”首场活动复兴公园科普市集上，来自东华大学和上海材料研究所的专家们介绍了国产大飞机C919使用的石墨烯等新材料，而这个科普主题的确定来源于公园里游客的一段对话：为什么你的羽毛球拍比我的轻？为了让市民直观地感受新材料之轻，专家带来一辆特制的自行车，让现场一个两岁的孩子单手举了起来。

　　“‘公园+科普’不是简单地将科普讲座搬到公园里。”杨文悦介绍，“公园+科普”突出科学性、趣味性、大众性和参与性，从市民生活入手寻找科普主题。

　　生活化的主题，也需要专业化的讲解。今年，上海计划推出200多场科普活动，涵盖信息技术、双碳、健康等领域。为此上海成立了专家指导委员会，首批成员包括两院院士、作家、科普达人等。

 

　　重庆渝北区推动公园适老化改造

　　公园能“享老”  活动还不少

　　本报记者  常碧罗

　　对公园进行适老化改造，既可以利用原有的植被绿化营造美丽的环境，降低建设成本，也符合老年人的生活习惯

　　雨后清晨，许多老人来到重庆市渝北区双龙湖街道益寿园，或结伴散步，或喝茶聊天，还有些正切磋乒乓球技。“以前，这里杂草丛生，下雨天我就不敢来了，现在用了透水防滑砖，我们来公园里感受雨后的清新，更有安全保障了。”家住附近飞湖路社区的李阿姨说，“益寿园是公园，更是个大型的养老服务站。”

　　公园怎么搬来了养老站？

　　双龙湖街道位于重庆的老城区，老龄化比例达24%，居家养老是许多老人的选择。可是，在家门口养老并非易事，面临着诸多问题需要解决：吃饭、照护、娱乐……原有的养老站已经无法满足老年人的需求，因此渝北区瞄准了居民家门口的公园，打造花园式养老。

　　“老城区的老年人多，闲置空间少。”双龙湖街道党工委书记杨坤敏说，街道工作人员调研附近老年人需求后，发现他们更喜欢户外养老，尤其喜欢到公园聊天、运动。

　　“户外公园是提供养老服务的好场地。”杨坤敏说：“在小区密集的地方，通常建设有配套的街心公园，老年人走路几分钟就能到达。而且公园面积大、视野开阔。对公园进行适老化改造，既可以利用原有的植被绿化营造美丽的环境，降低建设成本，也符合老年人的生活习惯。”

　　适老化改造都要干些啥？

　　为了打造没有屋顶的养老站，双龙湖街道联系渝北区城市管理局共同设计方案：围绕树墩建起石凳增加休息场地、在公园边建成适老化厕所、为公园内的阶梯增加扶手、增设无障碍坡道……新增的乒乓球台、活动室也吸引了许多老年人。

　　硬件设施建起来，“软服务”也有提升。公园大门边，老人剪发、专业缝补等服务台很受欢迎；双龙湖街道与渝北区卫健委通过党建共建的方式，定期在公园为老年人开展体检和义诊活动；周一到周五上午，故事汇、文体活动等轮番举办；“老可爱”直播间更是给了老年人展示自我的空间，做木工的、唱歌跳舞的，每个人直播都喜笑颜开。

　　近年来，渝北区对全区老龄化程度较高的小区和老年人集聚度较高的公园及广场共22处公共区域进行适老化改造，增加设施千余套。经过改造，许多街边公园成为老年人的“文化园”“欢乐谷”。养老从室内到室外，老人们的活动空间从小变大、服务群体由少增多、活动内容从简单变丰富、养老服务从被动变主动、受助式养老向互助式养老转变。

　　《 人民日报 》（ 2023年10月20日 19 版）

(责编：胡永秋、杨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