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 呼和浩特11月30日电 题：德德玛：“草原夜莺”飞往天堂

　　 中新社 记者 李爱平

　　11月28日下午，歌唱家阿拉坦其其格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录制一档节目时，导演组临时将她的演唱曲目调整为《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在化妆间，她意外获悉，她的老乡兼“艺术偶像”德德玛老师离世。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为了对观众负责，我还是忍着悲痛唱完了这首经典歌曲。”11月29日上午，阿拉坦其其格在接受 中新社 “东西问”采访时表示，“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致敬偶像，送别德德玛老师。”

　　11月28日，蒙古族女中音歌唱家，国家一级演员德德玛，因病去世，享年76岁。

　　过去数十年间，德德玛凭借《美丽的草原我的家》《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等经典歌曲而被大众熟识，更被业界誉为“草原夜莺”。

　　“草原夜莺”

　　阿拉坦其其格告诉记者，她很小时就从广播里听过德德玛的歌声，“她早期的歌曲很大气，声音也好听，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偶像。我非常喜欢她演唱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还曾收录在自己的专辑中。”

　　德德玛的家乡在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上小学时，德德玛的音乐天赋便得以展现。老师观察到德德玛的歌声特别响亮，演唱时有“自带麦克风”的效果。

　　1960年，13岁的德德玛正式加入额济纳旗乌兰牧骑，成为9名队员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她的一曲蒙古语版《洪湖水浪打浪》，也让外界至今津津乐道。

　　之后，德德玛凭借《美丽的草原我的家》一唱而红。这首由火华作词、阿拉腾奥勒作曲、德德玛演唱的歌曲，一直传唱至今，成为经典。

　　音乐人科钦夫认为，德德玛是将蒙古族原创歌曲唱得最有影响力的歌唱家之一，“观众对《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尤其认可，她不唱这首歌观众都不让她走”。

　　在乌兰牧骑工作四年后，德德玛被保送到内蒙古艺术学校(现内蒙古艺术学院)声乐研究班学习。两年后，她又被保送到中国音乐学院声乐系学习美声。

　　从中国音乐学院毕业后，德德玛先后在内蒙古民族歌舞团(现内蒙古艺术剧院)等地工作，后调至中央民族歌舞团直至退休。

　　战胜病魔

　　命运在垂青德德玛的同时，也让她经历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她一度认为自己“完了，不行了”，更不敢想象能再次站上舞台。

　　德德玛在接受《艺术人生》栏目采访时回忆，1998年，她随团访日演出，在演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时，“唱着唱着，突然就觉得手不得劲了，眼前一片黑。坚持唱完了之后，下来靠在一个日本朋友身上，找到一个椅子坐到上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到北京后，才知道自己是脑溢血。”她乐观地对媒体说，之所以能重返舞台，“是很多好朋友帮助我，扶持我，没有他们的帮助，也没有我的今天”。

　　她尤其感谢自己的爱人拉西尼玛。在长达两年多的时间里，拉西尼玛坚持给德德玛做康复，监督她锻炼，还要帮她穿衣服、吃饭。当时，为了不让德德玛看到晚会上演出的同行们而心情起伏，他俩经常抢电视机的遥控器。

　　2001年，德德玛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还曾说：“能够重返舞台，要感谢艺术的力量。”

　　与席慕蓉结缘

　　在德德玛76年的人生中，席慕蓉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由席慕蓉作词，德德玛演唱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也成为流行经典。

　　2007年，德德玛在接受海峡两岸记者联访时说，《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席慕蓉在她的“怂恿”下创作的一首歌。

　　德德玛介绍，席慕蓉曾经来到内蒙古“寻根”。彼时内蒙古电视台(现内蒙古广播电视台)拍摄了一期《草原往事》的节目。在节目里，席慕蓉一边哭，一边诉说她祖宗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2018年9月14日，德德玛(左)讲述《请给我一首歌》的演唱感受。当日，由席慕蓉作词的歌曲《请给我一首歌》在内蒙古呼和浩特举办发布会，这是席慕蓉继《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后，再次与内蒙古音乐人合作发布歌曲。《请给我一首歌》是由席慕蓉作词。刘文华 摄

　　“我在家里看着电视也跟着哭。我非常想认识这位台湾的蒙古族诗人、画家。后来借一个机会认识并成为好朋友，之后，席慕蓉为我写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德德玛回忆说，这首歌在2000年正式演唱后，很快在大江南北、草原内外流行开来。

　　德德玛和席慕蓉的缘分并不止于此。

　　

席慕蓉(中)讲述《请给我一首歌》的创作历程。刘文华 摄

　　2018年9月14日，75岁的席慕蓉与71岁的德德玛，在呼和浩特再度“牵手”推出新歌《请给我一首歌》。德德玛在当天的推介会上说：“对我而言，《请给我一首歌》非同寻常，它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我60多年艺术生涯的一个里程碑。”

　　席慕蓉说，能和德德玛两次牵手合作歌曲是最开心的事。

　　德艺双馨

　　“德德玛是一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曾采访过德德玛的光明日报记者高平这样表达他对德德玛的尊敬。

　　高平受访时表示，2002年，德德玛自掏腰包在呼和浩特东郊的巴彦镇创办了内蒙古德德玛音乐艺术专修学院，设有声乐、器乐、舞蹈、影视表演、蒙古族艺术传承等6个系。对农村牧区贫困家庭的孩子，她免收学费，为孩子们提供学习艺术的机会。

　　“这是让我至今非常感动的地方。在中国，像德德玛这样自掏腰包办学的艺术家太值得尊敬了。”高平表示。

　　“符合条件招收，绝不误人子弟”。歌手向荣至今仍记得2004年他来到德德玛创办的这所学校进修时，这句话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第一次见到心目中偶像的向荣说，“德德玛老师待人特别亲切，对每一名学子都特别负责任。”

　　

德德玛(右)与弟子向荣。向荣供图

　　尤其让向荣感动的是，在他进修期间，德德玛老师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他说，“德德玛老师经常带我演出，很多大大小小的舞台都带着我，还帮我交学费，就像母亲一样，帮助我做人做事。”

　　让向荣倍感荣幸的是，2021年，他在包头举行的一场演出中，德德玛老师亲自到场加持，还唱了4首歌。说到这里，向荣潸然泪下。

　　

德德玛(中)在演出中。向荣供图

　　“两年前，德德玛老师经常到内蒙古音乐网录音。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德德玛老师对演唱作品总是精益求精，经常一次又一次要求录音师再来一遍。”内蒙古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常慧渊说。

　　对于德德玛老师的突然离世，常慧渊更愿意相信，这只用歌声陪伴了人间数十年的“草原夜莺”已结束使命，飞往了天堂。她是不朽的。(完)

【编辑:陈海峰】

　　图①：在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喜德西站前，乘客合影留念。 　　龚 萱摄 　　图②：新成昆铁路动车组穿越四川省西昌市樟木大桥，引得游客驻足拍照打卡。 　　何思林摄 　　图③：在四川省甘洛县，新成昆铁路复兴号（左）与老成昆铁路货物列车隔空邂逅。 　　宋豪新 张建忠摄 　　图④：新成昆铁路开通后，四川省西昌市建昌古城游客如织。 　　佘 钢摄

　　有这样一条铁路，它畅通了大凉山学子的求学之路，开辟了山货出山的快捷通道，加速了东南亚特产与“四川造”产品的双向奔赴……

　　2023年12月26日，新成昆铁路（成都—昆明）开通运营一周年。记者从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有限公司获悉，过去的一年，新成昆铁路日均开行41趟旅客列车，单日最高发送旅客10.4万人次，年累计发送旅客突破2000万人次。

　　新成昆铁路全长915公里，从四川省成都市到凉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市最快不到3小时，到云南省昆明市最快7.5小时。这条铁路极大便利了沿线人民出行和货物运输，带动沿线资源开发，为支持民族地区加快发展、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促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注入新活力。

　　

　　“全家福背景就是新成昆铁路”

　　老成昆铁路所经过的地区，大部分是崇山峻岭，新成昆铁路的线路走向与老成昆铁路大体一致，但速度更快，乘车更方便。从普通列车到动车，变化的不仅是车况、车速，还有乘车环境。

　　瓦扎阿基莫是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有限公司成都客运段集动二队攀西三组的一名列车员。每当值乘的时候，她便启动“双语模式”，汉语、彝语熟练转换。

　　新成昆铁路穿越大小凉山，沿线乘客不会说普通话的不在少数，每当遇见“默粟”“阿妈默粟”（彝语：大爷、大娘）乘车，瓦扎阿基莫总是主动上前，及时引导入座、给予帮助。

　　在瓦扎阿基莫的童年里，她与老成昆铁路上的“慢火车”有着不解之缘：“小时候，我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跟家人一起，乘5633次火车去赶集。长大以后，5633次列车不仅成了我上下学回家的‘校车’，也成了我追逐梦想的‘护航车’。”后来，瓦扎阿基莫的家搬到了铁路边上的凉山彝族自治州冕宁县漫水湾镇，5633次“慢火车”仍然陪伴在她身边。

　　每当她值乘的复兴号动车组驶过漫水湾镇时，瓦扎阿基莫都会习惯性地望向家的方向，有时透过车窗，她能清晰看到正在田里耕作的父亲。“过彝族年时，我们的全家福背景就是新成昆铁路。”瓦扎阿基莫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对于瓦扎阿基莫和乡亲们来说，新成昆铁路的开通，意味着他们回家的路更顺畅了。

　　阿牛什金从小在凉山彝族自治州甘洛县斯觉镇长大，第一次走出大山是10多岁时，独自一人坐4个多小时的普速列车到西昌市读高中。2020年考上四川农业大学后，阿牛什金先坐了近5个小时的汽车从甘洛县到石棉县，再转车到达位于雅安市的校区。

　　新成昆铁路全线贯通运营后，阿牛什金的求学之路变得更加便捷，对未来也充满期待。“动车会带来更多外地游客，也能让我家乡的产品卖到更远的地方。我学的生物工程专业，一定能在家乡建设中发挥作用。”阿牛什金说，越来越多的大凉山学子跟她一样，有了“毕业后，我要回家乡”的职业规划。

　　家家有了“致富果”

　　新成昆铁路全线贯通运营，大大缩短了攀西（攀枝花、西昌）地区与成都的时空距离，促进和推动攀西经济区与成都平原经济区的协同联动，特别是为安宁河流域的开发提供了更强有力的基础支撑。

　　每年芳菲4月，四川省攀枝花市仁和区务本乡乌拉村、米易县普威镇以及西昌市樟木箐镇的樱桃陆续成熟。这里长出的樱桃果形大、色泽艳丽、味道浓郁。但是樱桃采摘期短、不耐运输，这些“娇气”的特点考验着寄递企业的服务能力。

　　2023年4月，一趟“樱桃专列”发车，在新成昆铁路攀枝花南站，铁路工作人员将10件250公斤樱桃装运在C72次复兴号动车组指定车厢内。

　　“客户寄出的樱桃一般是每天6时左右从樱桃园里采摘的，通常采用1.5—2.5千克的小筐和15千克左右的大筐两种包装。动车全程有空调，适宜樱桃储存，部分中转时间较长的快件还会在包装袋内加入冰袋或者冰瓶来降温。”中铁快运成都分公司攀枝花站营业部经理牟玉娟介绍。

　　樱桃被装入高铁快运专用箱，不管是到成都、昆明、重庆还是贵阳，最快都能实现当日达。很多消费者反馈说：“收到的樱桃非常新鲜，就像刚摘下来一样。”

　　米易县白马镇黄草村果农姚舟勇经营着一处樱桃园。2023年的樱桃收获季，姚舟勇收入12万多元。有了便捷的交通，黄草村的樱桃走出大山，品牌越来越响亮，樱桃种植户家家有了“致富果”。黄草村党总支书记鲁齐林告诉记者，全村樱桃产值丰年超过1亿元。

　　如果说老成昆铁路建成通车开启了凉山彝族自治州经济发展的大门，那么新成昆铁路的全线贯通运营，则意味着攀西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迈上新台阶。

　　2023年7月苹果成熟季，凉山彝族自治州越西县现代农业（苹果）产业园迎来了首批动车游客。这让依托园区搞旅游、做民宿的当地村民尝到了甜头。

　　越西县现代农业（苹果）产业园区党支部书记沙阿甲指着眼前的果园笑着说：“这可不仅仅是苹果园，我们当地人叫它‘苹果小镇’。2023年，为了迎接动车带来的新客流，我们在园区开放了露营研学基地。2024年，我们还会再开放一些新的体验项目。”不远处，一列动车快速穿园而过，驶向远方。

　　家住越西县大瑞镇的石少熊夫妇，以前仅凭几亩土地生活，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几年前，他将土地流转，夫妻俩在越西县现代农业（苹果）产业园区找了工作，土地流转费加上每月工资，日子越来越红火。如今产业园客流量大增，石少熊夫妇对未来的生活信心满满。

　　从越西县出发，北上成都仅需2.5小时，南下西昌、攀枝花也只要1和2.5小时，长期以来因交通制约的旅游、农业等资源潜力正逐步释放。

　　随着新成昆铁路的开通，越西县与沿线城市一起步入动车时代，发生着可喜变化。“牵手”大城市，对接大市场，区域经济一体化全面提速。

　　2023年11月，一列由中国铁路成都铁路局集团有限公司与中铁特货成都分公司共同组织的测试班列，装载着凉山彝族自治州农特产品，从西昌南站启程，驶向浙江宁波，让凉山农特产品首次通过铁路集装箱班列走出大山、走向东部沿海，有效助力凉山地区经济发展和乡村全面振兴。

　　凉山不“凉”  “暖经济”正旺

　　陈驰是新成昆铁路眉山站的一名客运值班员，这一年里，她见证了新成昆铁路给眉山市带来的文旅新动力。“自新成昆铁路开通以来，从眉山前往西昌、攀枝花等地探亲、旅游的需求全面释放。每天从眉山站下车的旅客数量相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作为眉山本地人，除了掌握客运业务知识外，陈驰对眉山同城换乘方式、公交站点、旅游线路、景点以及当地特色美食了然于胸。这一年里，她常常遇到旅客分不清眉山站与眉山东站，不知道怎么去三苏祠等景区，不知道哪里能吃到地道眉山美食……陈驰总能用她略带眉山口音的普通话，给出让旅客满意的答复。

　　新成昆铁路开通以来，眉山站累计到发旅客115.1万人次，加之成贵铁路的眉山东站，“双通道”效应每天给眉山市带来1万余人次的客流。数据显示，2023年1—11月，眉山市A级景区接待游客1345.1万人次、增长100.3%。

　　新成昆铁路开通运营后，地方特色产业、旅游业迎来新的发展契机。

　　乘坐新成昆铁路，游客可见甘洛水墨梯田的壮观、越西“水观音”的清澈、喜德小相岭的险峻，可感冕宁彝海结盟的厚重、德昌海花沟的灿烂……“轨道上的凉山”大有可观。

　　2023年中秋国庆黄金周，是新成昆铁路迎来的一次旅客出行高峰。为满足旅客出行需求，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有限公司结合中秋国庆假期12306客票预售和候补数据，动态安排好运力梯次，积极加开“夕发朝至”全列卧铺列车、“熊猫专列”旅游列车、夜间动车组列车，满足旅客多元化出行需要。数据显示，2023年中秋国庆期间，凉山彝族自治州旅游景区共接待175.25万人次，同比增长802.68%。

　　进入冬季，觅一处“晒太阳”的好去处，享受惬意的“暖冬之旅”成为众多游人的选择，不“凉”的凉山，“暖经济”活力正旺。

　　“自从去年西昌通了动车，我随时都可以到这里晒太阳了。”家住成都的李艳玲说。如今，到攀西邂逅冬日暖阳成为众多游人的选择。

　　2023年11月29日晚，随着交响诗《这个世界的欢迎词》震撼上演，2023第五届大凉山戏剧节拉开帷幕，115部国内外戏剧佳作在凉山轮番上演。“看戏去！”本地居民街头相约，各地游客专程赶来。攀升的游客量，日益让大凉山戏剧节成为闻名国内外的戏剧盛会。

　　2023年12月31日晚，“听见绿水青山”2023中国（四川）首届民族音乐周闭幕式暨跨年音乐会，在西昌市火把广场举行。活动现场，天南海北的游客齐聚火把广场，随着音乐的节拍一同舞动、歌唱。

　　2024年元旦假期，新成昆铁路管辖西昌西、德昌西、米易东、攀枝花南等车站的西昌车务段运送旅客31.2万人次，其中，1月1日客流高峰日运送旅客7.58万人次，突破该段新成昆铁路贯通以来的客运发送纪录。

　　助力高水平对外开放

　　新成昆铁路开通后，成都到攀枝花的货车运输时间由原先的28小时缩短至13小时，使得货运效率提高了一倍以上。同时，新、老成昆铁路并行运行，增加了货运通道，推动货运能力翻倍。

　　攀钢集团是国内重要的重轨生产基地。攀钢集团的国内钢轨市场占有率近40%，出口量占全国出口总量70%左右。“我们的产品主要依靠铁路运输。”攀钢集团成都西部物联集团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介绍，铁路运输体量大、安全性高，是攀钢物流运输的首选，攀钢生产的100米钢轨、25米钢轨均由铁路运往全国或通过铁海联运到达东南亚国家。

　　2023年12月，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公司与攀钢集团有限公司签订物流总包服务合同，约定2024年攀钢集团将2336万吨货物的物流服务交由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公司负责。减少运输中间环节，实现降本增效，并为攀钢生产、销售以及供应链管理提供网络化经营支撑，是本次物流总包服务的亮点所在。新、老成昆铁路是这项创新服务的通道支撑。通过整体的运力调整，铁路能够为企业减少原燃料备用库存量，缩减企业资金占用，降低资金成本。

　　作为四川南下的重要通道，新、老成昆铁路货运能力的释放为南向中老班列的效能提升提供了广阔空间。

　　“新成昆铁路北连拥有中欧班列成渝号的成都铁路枢纽，南向通过昆明铁路枢纽与中老铁路相连。”西南财经大学教授汤继强说，新成昆铁路的全线贯通，有力促进了包括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在内的我国西南地区与国际通道的大联通，助力高水平对外开放。

　　得益于新成昆铁路通车，成都与昆明在提升铁路运行效率方面加强合作，使老挝万象至成都的“澜湄蓉”线路段运输时间进一步压缩，班列运输时效从最初的5天缩短至平均72小时以内，越来越多的东南亚特产和“四川造”产品，利用这一不断优化的运输通道，实现双向奔赴。

　　2023年7月，搭载着汽车零配件的“澜湄蓉欧快线”在位于成都市青白江区的成都国际铁路港首发。成都国际铁路班列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王伟琨介绍：“该趟班列由泰国罗勇府始发，经中老铁路、新成昆铁路，接续中欧班列发往欧洲，抵达匈牙利布达佩斯，物流运输时间最快缩短至15天，相较传统海运可节约一半以上时间。”

　　（朱琳琳参与采写）

(责编：岳弘彬、牛镛)